第(3/3)页 “诺。” 不应“唯”,这也是李信教的。 大梁城,魏王宫,洪水宫。 这间原本是魏王豹卧薪尝胆,不忘亡国之辱的宫殿内,血腥气犹在,地面为清水冲洗三次仍有红印。 宫正中央是一间榆木大案,上面是以沙石水流布置而成德水一战地形。 蒙恬、李信两人隔着大案而立。 蒙恬开始挪动象征秦兵的黑石子。 “你昨夜与那韩信聊了半夜,都说了些什么?” 李信分出三分之一象征齐卒的白石子,挪到距离德水不远的石头后,意为潜藏好。 “要他告诉我在德水边上做了什么,教他一些秦国礼节,告诉他陛下不喜什么。 “有件事倒是出乎我意料,他竟然是尉缭的学生。” 蒙恬神色一动。 “尉缭?不上战场的兵家门生也能教出如此善战的将军嘛?” 他将少许黑石子撒在德水岸边,截住了李信剩下的白石子,这少许黑石子也比白石子多。 “这倒是一件奇事,今朝陛下刚召你去做甚?可能说?” 李信手上继续动作,还原德水一战双方动向,回忆了一下刚和二皇帝的谈话,自觉没什么需要隐瞒的。 “陛下问我关于韩信的事,多是我在说。听到韩信是尉缭学生,陛下也有些惊讶,陛下对于韩信很是看重。” 二人这几句话间,手上动作不停,已是完全复原了德水一战全过程。 “对你也很看重。” 蒙恬看着大变样的沙盘,将救援前昔二皇帝找来自己问询的事告诉了小兄弟。 “怕伤你心,陛下才到而不出。还特意嘱托我,若你此次战胜而归,不要我说此事。” 李信张了张口,眼睛又有些湿润了,他现在才知道二皇帝多为他考虑。 蒙恬和他是过命的交情,比亲兄弟还亲,不会骗他。 他一个名将,领万骑逐三千,被二皇帝怀疑不能胜。若不是遭遇这场败仗,知道后不会感激,反而会引为奇耻大辱。 就像贝利带队巴西踢国足,巴西总统担心贝利踢不过,从阿根廷借来梅西随时准备替补增援,这不骂人嘛? “恬还信誓旦旦和陛下说,若是这都打不过,抹脖子算了,嘿,你还真没打过。” 李信面露愧色,脸羞得通红。 蒙恬指着沙盘继续说道: “这仗你是怎么打输的?韩信背水,自陷死地,你管他做甚?后继无粮,该着急的不该是他嘛,你等他来攻,隔半个时辰招一遍降就是了,还有。” 蒙恬拿起一块石头,石头后是三分之一白子。 “夜黑难见易中伏,为何不派斥候在周边搜寻一番呢?距离这么近你看不到,你是个瞎子?” 蒙恬不复温情一面,训斥得毫不留情,骂的李信羞愧难当真要抹脖子自杀才罢休。 蒙恬实在是不明白,这一仗到底怎么能打输。 他刚听李信说,韩信如此解释: “《孙子兵法》有云:投之亡地然后存,陷之死地然后生,此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 狗屁!借口! 死地要是还能生那叫死地嘛?书上写的就一定是对的?兵法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,死用兵法趁早抹脖子! “信弟,让人当成上位的踏脚石,拿下一个将军之名,何其耻辱啊!” 蒙恬冷哼一声。 “尔当铭记在心,别学那没皮没脸的刘邦!伐赵多多出力,戴罪立功,别让他人看清了我兄弟!” 李信沉重颔首。 “兄长说的是,信受教!” 第(3/3)页